启蛰笑着，“王叔还是这么厉害，我的心思全然瞒不过您。”

她拍了拍褚谢玉，又握住她的手，“好孩，可愿意朝么，你若是想，我可以上奏皇兄，准你参加特科仕，怎么样？”

这话一，连吴王都有些没想到，神在启蛰和褚家两兄妹上转了数圈。

席上众人更是震惊，虽然都知长公主要恩赏褚谢玉，却万万没想到是这般恩典。

特科是常科之外由皇帝亲准的考试，与岁举不同，从容朝开国以来便没多少例，女得准特科机会的就更少了，但凡是过了特科的，仕途无一不可说是平步青云。

上一个特科还是如今已经居位的张乐世，也是启蛰开，求先皇后允准。

褚谢玉惊讶过后便赶谢恩，她原本还想着如果长公主说些什么，她哥若不喜，就委婉推拒了，可这样的恩典，连她父母都不能阻拦，否则便是大不敬了。

褚辞玉反应过后也走上前，一并跪下谢恩，“多谢殿下，小妹自来喜兵法策论，想要报效朝廷，您肯给她机会，是小妹福气，我们全家的福气，楚之情，不敢不鞠躬尽瘁。”

启蛰伸手虚抬让他起，“起来吧，谢玉…也是你们家教女有方。”

褚辞玉起后直直看向启蛰，目光复杂烁然，真想透过睛看看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当初那么无情，现在却又像是追悔莫及。

启蛰确实是想重修旧好，可当褚辞玉真的看过来，她反而又撇过视线不肯对视。

她事自然多有考量，亲征的事既然已经手，即便不能万无一失，也是要极尽人力。

崔茂笃拿住了郭攸这个把柄，可怎么才能发挥到最大呢，自然是当面告她一状，否则任何折都有被她拦住的可能。

可无风无浪地，难让人一样的崔茂笃一下愣青似的告她一状?自然是在她如当初一般，再次推举人才的场合最为合适，才显得她前事不利又急功近利。

既然有了这机会，便宜谁都一样，褚谢玉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又是辞玉的妹妹，她欣赏她自然也会保住她。

今日众人皆在，消息不必她传就会让崔茂笃知晓，然后顺理成章。

可这明明是她的私心，但以褚辞玉的视角却不然，对他来讲也并不公平。

她是想和好，可既知褚辞玉想要的是什么，又怎么能以这手段来行示好，更不希望他会以为自己是拿谢玉他就范！

况且为保万一，她还要继续去维稳瑟郁婆，虽然不一定什么，但大概会让辞玉更不好受，陷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