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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貌陋才浅，虽比不得诸位郎君，却也愿替殿下分忧……”

吴王听启蛰的话音里明显有其他意味，故而笑着接话，“谢玉这孩一贯谦虚，她成天跟个小大人似的，哪怕是懂也不肯卖，不过阿蛰这么问，可是有伯乐相的意思？”

褚辞玉的脸一直不大好看，却在启蛰来了以后作淡定，他已经决意和她分开，这些天也都是避之而行，今日也绝不能破戒。

褚辞玉抿了抿，忽地垂下眸，可是说到底，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刻薄别人。

褚辞玉没想到阿蛰会叫谢玉，他心里清楚谢玉不会被为难，故而不肯转，只留心听她们讲话。

赵寅看了褚谢玉一，方才启蛰就一直不肯喝他敬的酒，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当下便行了礼，给自己递了个台阶离去，全然没有一下不来台的样，落落大方的很。

褚谢玉倒是没想到长公主会叫自己，但她也并不怯场，走过去行了礼撩裙坐下，启蛰笑得亲近，轻拍拍她的肩。

褚辞玉自己也知脸差极了，脆扭过，只在心里吐槽。

情一下变成大喜过望的时候，脸随着赵寅的欣喜，愈发黑了起来，褚谢玉都不忍直视她哥的脸，虽说还想保持面装矜持，但睛里的火快能把房烧穿了。

“吴王叔近来可好……”

啊～比不得别人～，你也好意思比，东施效颦不知?虎和杯还都能装呢，和虎符还都有个虎字呢！

……

真是脸厚，什么都敢往上蹭！

但话虽然这么说，褚辞玉的心里还是不大好受，尤其是看赵寅在那里巧如簧。

启蛰不用看也知，褚辞玉扭过不看人，定然是在腹诽，她心下叹息一声，倒并不求。

他拿起酒盏一饮而尽，苦酒下肚，不知是恨启蛰还是恨自己。

赵寅也跟在人群中向她敬酒，却一直不肯离开，看样是打算人群散去后再和启蛰细话。

上一场打球的时候，褚谢玉的表现就很亮，偶尔谈及兵法策论，比不少兵小吏还些许，甚至连她初新罗时比较起来都有所不及，这孩对新罗战事也颇有研究，细节斟酌推敲，当场差问得她哥快馅。

“真是个大方的好孩，我记得你对兵法军事很有见解，对排兵布阵也颇有研究。”

终归是她伤了他的心。

启蛰心里扶额，吴王叔怎么什么人都找来了，这是还情还是给人添堵啊！

褚谢玉对启蛰的亲近自然不会表其他神，她笑得乖巧可，虽然没想到启蛰会问这个，心里难免转过几个念，但仍旧不卑不亢对答如:“殿下过誉了，只是兴趣使然，再加上家父戍守边关，所以难免听得多了些，不敢说有研究。”

启蛰和长长的仪仗刚走院时，就见到褚辞玉老大不乐意的脸，还以为是他不兴看到自己，直到众人都躬请安，这才看到赵寅在人群中毫不掩饰向她看来、几乎快抛飞的媚。

启蛰和吴王打了招呼寒暄几句，被请到新置的桌案前落座，才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不少人上前朝她敬酒，启蛰淡笑，随意打发这些人。

正巧褚谢玉方才离席，正门，她抬手笑着招呼:“谢玉，来本边，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