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救世主

“哒、哒、哒”

跟短靴与地面敲击声很响，任务时，卡芙卡会换上便于行动的军靴，结束后才以自喜好为优先，穿上好看的跟。砂金在地上拖行，一声不吭，破也没反应，像尸。

在车上，眶的血滴在浅褐车座，星猎手难得发善心替他包扎睛，血迹渗绷带，凝固的血痂固定在脸颊，如同鲜红的泪。

银狼快步上前，与卡芙卡并行：

“不杀了他们？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留着更有用。”

她没再质疑，服从首领的决定。

“唔！”

卡芙卡将他扔向桌，砂金趴在上面，撞击让孱弱的了一下，他以为又要被。经过刚才的相，砂金发现，这群人都是疯，想活命必须顺从，主动调整成便于的姿势。这次不会那么疼了，刚被挖掉的睛疼得他全发冷，无暇顾及其它。

脖被住，压向桌面，力气之大要掰断，预想中的没到来，几个针筒被扔到桌上。不好的回忆涌现，睛钻心地疼，原以为他不想活命，也不会再恐惧了，但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他却忍不住发抖。

他们了血，卡芙卡在边上起一烟，等待血检查的结果，整间屋充满烟味。不知他们想测什么，砂金很清楚，它将决定他的命运。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冲锋枪，黑革手抚摸纯白的枪。倒计时结束，打印机吐宣判。卡芙卡拿过来撇了一，砂金的心提起来，下一秒，他可能会死，也可能活下去。

“啪”

她收起枪，打了个响指，纸张连同上面的文字在手中燃烧，化为灰烬，房间充斥着烧灼的气味。

他还活着。

该继续了。第二支被拿起，与第一支空针筒不同，其余皆已满。砂金很怕那亮晃晃的针，还有针中的东西，那些可怕的药剂，光想想就害怕。他们与那些人不同，不听话的后果可不仅仅是惩罚，他闭上睛，受冰凉注。

手法非常暴，纯粹是用力将压去，过快的速度让他整个肩膀产生剧烈疼痛，喊声。他们没，医疗规则写着暂停几个小时才能再次注，没人在乎，拿过下一支，继续，对惨叫充耳不闻，牢牢着他，直到5针全注完毕。

针，他从桌上落，跪在地上，手耷拉在地，看着不远杂的针，尖端残留着，闪着寒光，慢慢划弧线动。黑发男人将它们捡走扔掉。砂金等了一会儿，没有预想中的副作用，相反，他觉好了不少。

抬看着留下的两人，他没继续遭受残暴对待，她们让砂金坐在椅上，卡芙卡替他理伤，银狼盯着他的睛看了一会儿，拿来材料，边摆边抱怨卡芙卡给她增加工作量。理得既认真也不认真，十足的表面功夫，那些在外的理得很用心，但能被衣服挡住的，几乎是都不，过了一会儿，银狼突然发话：

“能让我玩会儿吗？她不介意吧？”

“请便，别让伤再破了，我刚理好的。”卡芙卡停下手中动作，掰住肩膀让他后仰，退后两步，让空间，“反正他被这么多人上过，不差你一个。”

“好，正好有东西想试试。”她把了一半的珠丢给刃，刃拿在手里看了几，继续工作。

砂金意识模糊，没看清银狼手里的是什么，她好像很擅长用途不明的小件。有东西被后，碰到前列时他颤了一下，东西停在上面。前面也有东西慢慢来，他非常不擅长这个，到现在还没适应，每次前面被他的反应都非常剧烈，不住颤抖，只能安自己，起码面前的人没恶趣味，如果她故意让它在里面轻轻转动，他就真的要死了。他很快收回想法，东西在朝前，一一，往非常不妙的去。

他开始挣扎，立即被卡芙卡扣住手，压在椅上。砂金仰起，和她充满压迫的玫瑰瞳对视。

“不要...别...别...” 那个东西还在往里钻，他颤抖得更厉害，带上哭腔，“求求您，杀了我吧...杀了我...”

卡芙卡笑了笑，她喜他现在的表情，漂亮的睛瞪得很大，菱形瞳孔缩，低，声音很轻，既又充满恶毒：

“可以，但不是现在。”

前面的东西在很的地方停住，碰到什么，一尖锐的快像电一样窜过脊椎，他一声，不祥预涌起，接下来是真正的地狱。

“等一下...等..”

“好了，开始。” 银狼打开开关，卡芙卡也松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尖叫起来，被前后夹击前列，可怕的震动带着疯狂的快冲击大脑，前不停闪过白光，比还剧烈的受不停击穿神经。这和任何调教或惩罚都不同，她们纯粹把人往死里玩。

只是刚开始，他就承受不住，从椅上摔下，趴在地上，求救式地想把东西来，却被银狼踩住手腕，剧痛沿手腕扩散，手动不了，说不定被踩碎了。砂金发连续不断的惨叫，如果不是说不了话，现在一定不停恳求她们杀了他。津不受控制地从嘴里，滴在地上。

卡芙卡用靴勾住下，迫他抬，居临下看着他，他嘴边的顺势滴到靴面。她托着下，嘴角上扬，整齐的牙齿，笑容充满恶意，睛发亮，死死盯着脚下的猎。

过去他看到一只小灰猫把老鼠叼角落，老鼠吱吱的惨叫从垃圾桶纹的梅糕猫窝传，砂金只觉得可，虽然上钱不多，还是给它买了个小罐。从老鼠视角看，竟这么恐怖，自己的命、挣扎，痛苦，只不过是猎手的玩。

她对这一幕很兴趣。砂金的视野无法聚焦，几乎致死的快让他接近厥，面前只有一片黑与紫组成的块，他清楚，与那些人不同，她是真正的鬼。

银狼也注意到她的兴致，松开踩着的脚，走向她：

“等一下，卡芙卡，之前那些死了就死了。这个要是死了，你该怎么代？”

“嗯...可惜。”她将靴收回。砂金摔下椅时，原本理好的伤就裂开了，随他动作绽开，鲜血慢慢往下，滴在地上。卡芙卡见状踹了银狼一脚，两人互相打闹，刃无视这边发生的事，只专心于制作那颗珠，三人中没一个人他。

他可以什么，比如说在他们毫无防备时攻击，就像过去对推他死亡游戏的隶主，又或者，徒劳地趴在原地，动都动不了，无限承受这求死不能的折磨，他只能这么，机会稍纵即逝，可他早就没力气抓住机会了。

她们闹够了才理他，砂金记不清发生什么，只记得某次闭，睁开时那些痛苦消失了，自己正坐在椅上，全都痛，尤其是后，肤多不少奇怪的淤青，一只胳膊不能动，无力地垂着，看来她们在他昏迷时玩得很开心。至少已被摘下，格外轻松，他低，环也没了，只有扯动后的血。

“太虚弱了，瞳孔快散了。”银狼撑开他的睛看，“不剩几天了，最多三周。你没跟她说找个好的吗？过几天就死了，我们工作有意义吗？”

“我说过，但她非要这个。谁知呢？她好总是千奇百怪。”卡芙卡耸了耸肩，“等养死后，她就知找个健康的了。”

“算了，死前送过去就行，其余与我们无关。好，有这家伙占着时间，下次冠军的席位就归我喽。看到了吗？她最近在线时间长得吓人，难每天不睡觉吗？” 银狼翻手机，给她展示页面中的某个数字，卡芙卡看了一，她不玩游戏，看不懂这堆不知所云的图标。

“又打游戏，你们两个真是..” 她有无奈，但也只是笑笑，没。

砂金确实很虚弱，虚弱到银狼禁止卡芙卡碰。她抄起手在旁边站着，看着银狼一个人把他收拾净。

“我得提醒一下，亲的，刚才只有你动。”

“前车之鉴，卡芙卡。这事发生过好多次了，我怎么动都没事，你碰一下就死。”

“怎么不说是你的？嗯？他死的时候我恰好路过，恰好碰了一下。”

“那就不要替我背锅，你看，他快死了，你要是来碰，又会变成你的问题。”

“唉，好吧。” 她不说话了，等银狼理完。

他们讨论起无关要的琐事，三位星猎手，或者说两位，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谈，中途多次跑题，聊起别的，在关于谁借给他衣服的问题上费的时间比把他从那里带来的还长。如果不是亲所见，砂金只会觉得现在是三位普通的好友嘻嘻哈哈地聊天。

他原本的衣服是破的，又沾上很多血，不能让他穿成这样。论型，卡芙卡是最适合的，但她决不借。刃不介意，就他了。

“这样好吗？”银狼问，“她会不兴吧。”

但没其它选择，银狼的衣服砂金穿不上，卡芙卡又不借，只能用他的衣服。

“无所谓。”刃说话了，这是他目前为止说的第一句话，“这件是不要的。”

他像被扔在狮群的一只老鼠，毫无还手能力，只能在恐惧中发抖，随便哪个，只要有狩猎意图，甚至玩闹的兴趣，一爪就能将他拍死。

奇特的是，现在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有伤害他的打算，相反，他们围在砂金边上，耐心照顾他，让他不禁思考，他们背后的雇主究竟有多大的本领，让他们到这样。银狼将他的衣服整理好，衣领翻下，扯整齐；刃将好的球装去，不停微调细节和颜，让它尽可能与另一只睛相近；卡芙卡，她挖了他一只睛，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现在也是，却半跪在他面前，轻轻帮他把耳饰上，对他说了句意味长的话：

“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当然，不是于友善，看他们的睛就知，没有一人用看人类的神看他，与其说照顾，不如说在修剪一颗圣诞树，仔细装饰，挂上好看的彩灯。

一个错觉，他自己凭空产生的，一个荒诞的错觉，似乎自己不是一个需要被收拾净，给重要雇主的件，而是在婚礼前，被周围人簇拥着打扮的新娘。

收拾好后发。砂金的走得很艰难，刃胳膊夹着他的腰，拎着走。他的两只胳膊随着他的步伐晃来晃去，耳饰也垂下，在面前晃来晃去。

银狼看了一，卡芙卡手中不知何时多来一本白封的书。

“卡芙卡。”虽然她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能听语气中的不满，“给我尊重下劳动成果。”

“一成不变多无聊。”卡芙卡没听，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书，不知内容是什么，“你看，这会变得有趣得多。”

他们将他黑箱。狭小的空间让他极度蜷缩，双手抱脚，脸压在膝盖，后脑勺贴着供氧设备。箱锁上，不安在黑暗与密闭空间里膨胀。设备运作，氧气充足，他却产生窒息的错觉，砂金担心永远被锁在里面，直到氧气耗尽。箱被提起，随着前的步伐晃动，往未知的地方运输，每当撞到什么东西，传递到内的冲击让他痛苦地叫一声。

砂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星猎手不关心里面的人死活，只在氧气用尽时才更换，它被已用过一段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设备停止工作，他只能依靠残留的氧气苟活。箱微微颠簸，他大息，拼命摄取氧气，指甲在箱内抓挠，窒息的觉越发严重，指甲抓得越来越厉害，泪下，黑暗吞噬了他，他绝望地挣扎、迎接死亡。好在幸运又救了他一命，箱打开时，他还活着，只不过因缺氧失去意识。

“你的任务开始了，小睡人。”砂金意识还在模糊，不知在哪，只知自己正被公主抱着走向某个地方，卡芙卡突然很温柔，轻轻将他放在沙发上，她靠近，在耳边低语，气拂过耳垂，鼻腔内是危险的香味，她笑着，又重复了一遍那句意味长却不知所云的话，“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

“嗯？怎么了？”星有时疑惑，为何砂金经常冒来，抱住她，没发生特别的事，他的却在发抖。虽理解他时不时因过去的经历求安。但她忙着打游戏，不想中断，如果是自由散漫的任务，她会让人站在原地，短暂地回抱一会儿，手发摸一摸，然后继续她的任务。如果是张刺激的对战，她会手忙脚，直接把人推开，行拽下后，砂金短时间内不会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