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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说喜我、想和我，都是假的吗？”

时之序没接话，指尖却微微收，压在膝。下一秒，她站了起来。

“走吧。”

周围人一阵错愕，还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答应得这样脆。

她朝他走去，肩膀过他的瞬间，没有停顿，也没有回。江燧跟上她，两人一前一后穿过KTV的旋转门，走夜。站在街角落对峙。

“你在想什么？”她问，声音很轻，但字句里带刺，“吃什么飞醋吗？”

“没有”，江燧否认，但神情落寞，“你只是不想我你太多，对吗？为什么不回——”

“对”，时之序冷笑一下打断他：“别一副被伤害的样，你我的时候，不吗？”

她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太狠了，但她没有收回。

她盯着他睛，像在反复确认自己没有伤到他。但这句话刚，江燧的表情就变了。

“你说什么？”他笑了，很轻，“你再说一遍？”

江燧愤怒得几乎冲溃理智，他往前一步，低靠近她。

“我是你男朋友？”他盯着她，“好像不是。我们见面只发生两事——吵架，和上床。其实你只是想要个炮友？”

时之序猛地抬：“我没有——”

她不知他怎么能解读这层意味，但现实确实在朝那个方向落。她说不反驳的话，只能一瞬不瞬盯着他，像在拼命找回主动权。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声音低下来，甚至带了一丝急促，“你别这么说。”

“那你什么意思？”江燧问，语气里藏着一随时要刺去的钉，“你要不说说看。”

时之序没说话。

她说不任何能让他平静的话。能想来的每一句话都像刀，扎过去之后才发现刀柄还在自己手上。

江燧冷笑了一下，平静下来。他不再看她，只是抬起手，了下太，然后说了句让她一时听不懂的话：

“你以为我谁都吗？——”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再接着说。空气像被冻住了。

时之序的指尖发凉，腔像被风满，得她不过气。她受到了一烈的失控情绪，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是一熟悉得令人恐惧的孤独——像小时候站在楼梯，看着母亲也不回地离开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