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再次和羽一虎在店内见面，你用绳编手链换回了自己的戒指。

中学时期在女生们中间行过一阵手编项链手链这样的东西，当时女生们衷于这类的手编饰品的目的不外乎两，一是传言编织手链会带来恋运增加桃运云云，这说法总是很受女生们的追捧。二是给男朋友的情侣手链，就和更早行的亲手织围巾一样令恋中的女生们沉浸其中展示自己的心意。

那时候你自然不可免俗地跟了一阵风，也玩起了绳编手链。

这条手链用了红橙黄蓝粉五不同颜的绳编来，那时候还有售卖用来穿在手链上的小饰品，你也买了几个，可惜编得时候忘了定串上去，发现的时候也不想再重拆重编了。

那几个小饰品最终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而这条手链佩了短短的几天就因失去了新鲜和社团训练时容易脏等原因被你束之阁。

这条早已被遗忘的手链会在旧首饰盒中能找到也是意外惊喜，估计是你每次回福冈都会带旧的衣服饰品回来东京时一同带过来的。

因为几乎没怎么使用，手链虽然不如最初颜鲜亮，却也没有太过陈旧的痕迹，但略显黯淡的颜还是能看不是新品。

“好意外。”羽一虎抚摸手中绳编手链的纹理抬看你，“竟然真的用新信来换了？”

“当然吧。”你冷冰冰地说，“毕竟我的戒指还在你手上。”

羽一虎觉得好笑：“明明可以让场地胁迫我戒指就行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他。”

“……”

什、什么！还能有这一招嘛？你的视线转移至场地圭介的上，他竟然也不置可否，看你纳闷还了。

所以……是你太老实了吗……？

你的大脑因为气恼而有一瞬停滞，羽一虎打量完手链又轻声嘀咕：“这是亲手编的？看上去有旧了哎。”

你以为他是在嫌弃，立刻用恶毒的吻怪气地说：“嘛，不想要那就换成狗圈算了。挂上名牌也算是独一无二，我还去看过了哦，还真有有适合人类脖尺寸项圈呢。”

这恶毒的想法并不是此刻的灵光一闪。

那天回到家正因为换回戒指而烦恼，恰好电视上中茸茸的狗狗脖上的项圈，你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这番恶毒心思。是真有过脆就这么羞辱他的打算，不过这想法在脑海里转了无数个圈，设想了无数遍，还是没有落地实施，你当然不这事情。

“狗圈？”羽一虎意味不明看着你，说话也轻飘飘的，“哈哈，那也可以啊，我姑且也能接受呢，所以为什么不用那个？”

“……”

你看了他一，羽一虎嘴角轻扬，神轻松地微微笑着。

你觉得他有病。

“怎么可能真给你那东西，我是什么待未成年的变态吗。” 你没好气地甩下这句话就走上了店里的二楼隔间。

你本来就不明朗的心情又郁了几分，你没打算给他任何好脸，于是也决定如非必要尽量不和羽一虎有任何，这样对你来说更为轻松。

“真无趣呐。”羽一虎盯着你的影消失在视线里，笑着对场地圭介说：“不过还真是个笨好人呢，没想到场地喜这一本正经又优柔寡断的家伙。”

场地圭介看着好友，从羽一虎那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你的惩罚后场地圭介就到了不解，但羽一虎现在本不会说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只能从旁观察，却也搞不懂羽一虎对你的态度。

“一虎，不要这么说。”场地圭介皱了皱眉，“她只是对谁都太温柔了。”

果然……没否认。羽一虎“啧”了一声，把绳编手链在了手腕上。

*

自从乾青宗住在这里你就没有擅自上来过了，那个孩甚至比你勤快，这间店面大分时间都不需要你心，他会非常及时地把店面和房间都打理净。

屋后你也没逛，从专门收纳的纸箱中找了店铺账目单和各项合同协议的文件。

为了让羽一虎和场地圭介今天有事，你让他们整理并且统计每样商品平均货的总量。想要把S.S MOTORS重新开起来，需要的事情不少，虽然有了羽一虎看店，但毕竟他也需要上学，所以店面的营业时间也依旧大打折扣，想来肯定要投不少亏损的钱去。

你是想要将S.S MOTORS好好重新经营起来，当初真一郎在开店之前还去其他机车行当过学徒，那羽一虎也得要达到能够解决大分维修改装问题的准才行。

虽然这个惩罚赎罪是你提来的，可你毕竟不像学生那样有大把空闲时间，这件事情你还瞒着黑川伊佐那和佐野万次郎执行，所以真正能帮助你实行到底还得有场地圭介的帮忙。

你拜托阿若和弁庆找到了真一郎曾经当过学徒的那家店，托了这一层关系还算轻松的让羽一虎和场地圭介（他要看着一虎所以也一起了）在平日里过去学习一至两小时，周末两天过去一个上午。这样下来S.S MOTORS的营业时间又要缩减，幸好你也不指望赚钱。

大公司的好就是还算可观的工资平，你计算了费用问题，你的钱还是足够填补这些亏损的。

不如何，店里该放商品的地方在几天后都被填满，S.S MOTORS也算是磕磕绊绊地重新开始了营业，在店内的大分时间你都离羽一虎远远的，要说的话也都由场地圭介来传达。

场地圭介任劳任怨地盯着羽一虎，还要当你和们之间的传话筒，而且他从来不缺席，除非东京卍会那边集会或者有活动才会离开。你对他早已没有了不满，甚至有过意不去，等店里的事情渐渐迈了正轨你就常常买好吃好喝的过去。

虽然……有一半了羽一虎的肚。

你也不知是否是场地圭介的功劳，羽一虎比你想象中还要听话，这实在乎你的意料，你让他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地完成，中间竟也没有任何捣的行为。

只是每次你们同一空间，空闲下来就能觉到他丝毫不掩饰地观察打量你的视线，过于骨直白视线令你浑不适应，坐立难安还有几分局促。

其实你可以选择躲仓库阻断他的视线，可明明你受害者他才是该心怀愧疚的一方，凭什么你要躲开！怀着这样愤恨的心态你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但也不免在心里嘀咕了好几次。

最开始你当然是以最坏的心态揣测羽一虎，认为他肯定在想方法使坏，可偶尔几次场地圭介不在了羽一虎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久而久之你也习惯了，甚至放下了些许警惕心。

就当是被只乌鸦盯着吧。你这样想。

因为S.S MOTORS的开业，你本就不算清闲的社畜生活更忙了，刚开始运营的店铺你也不可能指望两个都没有在便利店或者服务业打过工的中学生懂得如何妥善的接待顾客，场地圭介那时候陪着你给店铺收尾的经验实际也聊胜于无。

你想要等店铺你设想的持续运营，羽一虎不再是现在这样捉摸不定而是真心实意地懂得赎罪了再将这件事告知伊佐那和万次郎。现在和伊佐那说，你很担心他想起真一郎的死亡抓着羽一虎什么暴力行为来。

为此你绞尽脑在黑川伊佐那面前编了各理由，甚至学会了反制，本来伊佐那也就快毕业了，你要求他好好考虑将来计划，是继续修学还是选择就职，若是要就职也该去考虑各方面的执照或者想要就职方向去学习技能。

黑川伊佐那被你问到这些就幽幽地看着你，然后很敷衍地笑着说“我已经有打算啦”，可当你一步追问他就会避而不谈，只是说了一句令你莫名的话：“确实，都18岁了，也不该再玩那些小孩过家家的玩意了。”

原本还有些粘着你的黑川伊佐那不着家的时间也增多了，这下换成你好奇地询问了。

“我在忙着中毕业以后的职业规划。”

他是这么说的。你看他还认真的样。

长大的孩有了更多个人事情需要忙碌大概就会变成这样的相方式吧，你想到自己也是这样，随着年龄增大，和父母之间相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你和哥哥在学业事业方面大多都是自己细节选择和规划。

你也不再对此究，反正还因此为你这边的事情更容易遮掩了而松了气。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S.S MOTORS的经营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兵荒，你也稍微获得了些自由时间，难得空闲你陪好友逛了会，打包了一些级甜品，原本打算带回去分给万次郎和艾玛，可走到半路你又决定送给乾青宗。

在S.S MOTORS重新开业后了解前因后果的乾青宗也帮了你不少忙，甚至还很好地控制住了对羽一虎的怒意，选择了不见为净几乎不和一虎打照面，从来没有给你带来额外地麻烦。

虽然乾青宗一开始有不情愿，甚至那张一直表现平静没有太多夸张变化的脸上难得现了孩气的表情，还说了“为什么要用那个家伙，既然是真一郎的店，这些事情明明也可以让我来，我也愿意继承真一郎的店维持他的梦想啊”这话。

可你怎么好意思因为自家的事情去压榨一个充满好意的孩呢，你好说歹说，又是“青宗也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完成啊”，又是“我是让羽一虎赎罪才选择他的，青宗你又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各方面的劝说，总算打消了乾青宗的别扭。

快走到托车店的你中途折回，照记忆中乾青宗和你说过的黑龙现任总长家的大致的方位走去，一边发消息询问乾青宗。

虽然知地址，但那里毕竟是居民区，你从没有去过，果不其然地找错了路，等乾青宗回复你时，你已经在各个街巷里绕了半天，最终放弃了自其力，决定乖乖在原地等他。

“这位一个人？要不陪我们玩玩吧？”

刚站稳脚步，打扮地里气的看着好像成年了但穿着依旧类似中生的男生们不知什么时候冒了来。

这几张脸……你在街巷里打转的时候看到过。

“我不是一个人。”这算是搭讪吗？你困扰地想着，下意识地朝巷退了一步退他们的包围圈，试图展现拒绝的态度，“我正在等人。”

“哎~别这么说啦，来和我们约会嘛。别看我们这样，和我们一起不亏哦。”

这几个人嘴里还叼着烟，七嘴八地对你轰炸。

“对啊对啊，有个很有趣的地方想带一起去啦？”

“光我们几个太无聊了，果然还是要有女孩一起才好嘛。”

明知你比他们大但说话却对你没有半尊敬，而且他们看你的神比羽一虎还讨厌，你即便再迟钝也开始觉得反了，但面上还是好声好气地婉拒，“抱歉，我是真的在等人。”

可这几个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也并不在意你后退的挣扎，似乎是笃定了不可能有人来打扰一样，笑嘻嘻地起哄，“在等什么人？男朋友吗，像大这样的人会选择男朋友肯定是个废啦。”

这句话引得这几人哄堂大笑，有个靠在墙边没走上来的男生则是对你喊：“如果只是朋友也可以一起加！”

“……我等会还有事，真的没有时间去玩。”

你没有正面回答又后退了几步，试着与他们拉开了一定距离，却被人从后握住了手臂，你心里一惊，刚想挣扎，扭看见上半穿着单薄长袖的少年，立刻放松了绷的神经。

是乾青宗。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前这群人，平静地问你，“没事吧？”

多就是被这些没的人言语扰了，但他们确实也没什么，甚至都没有肢接，你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怕乾青宗一个人和这么好几个人起冲突，赶摇摇，“没事。”

你还来不及拉着乾青宗赶离开，那几个人就语气很差地针对上了他：“这小是谁？你的男朋友？”

“没错。有什么事？”乾青宗扫了这几人一，冷淡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