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靠近，只是看着她，神比方才更沉了一分。

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她情绪完整地写一份文书。

她本能地避开视线，嗓音有些倦意：“你不是还在应酬？”

那是他第一次，在系统内留下自己的全名。

她轻笑一声：“你跟我什么关系？”

他那天没有签字。

“你边那位倒是合适的。”她语调很淡，“那样的才像你该带去见长辈的。”

——

那晚之后，她消失了一整周。

他掌心很冷，贴在她侧脸时，她下意识发颤。

他的脸比平时更冷，神也沉着些。

她还想再说什么，他却忽然低，吻了她。

沈槿知沉默了一瞬，眉间轻蹙，像是终于一不悦。

直到她的编号被分“标记扰组”，他才第一次越过权限，亲自提了理回溯申请。

“我没说喜。”

气氛僵住。

她生气的，是自己永远不是那个能让他失控一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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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信不过我了。”

他没接话，只走来，把放在桌上，问：“你为什么早早离开？”

他站在原地没动。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歉。

可她很快推开他，狠狠地推。

文件最终还是被盖了章，程滴不漏，没有一越权。

一切都得得极了，滴不漏，连沉默都显得彬彬有礼。可她还是生气。

那是她放弃他的方式。

但那周之后他调回了本，亲自接实验理分支。

她的资料在内调档时从他桌面划过，实验编号冷冰冰地写在最上方。他沉默很久。

——

理由是——“自我情绪清除动机烈”。

他原本只是挂名顾问，远程参与，从不手分。

她在其中一个开放回答里写：

他调阅了完整文档，从递意愿书到组分级，每一页他都看得极慢。

“我不想再有任何多余反应。如果能彻底清除，那最好。”

“你什么！”

他只是，什么都没。

沈槿知国理事务一个月，等他回来，发现她已经了实验系统。

一周后，她申请了退实习项目，并递了自愿实验计划。

他忽然俯，手撑在她桌面两侧。

那个吻之后，她再也没去过旧阅览室。

直到她的名字现在那一份编号申请表上。

沈槿知沉了沉声，没立刻回答，仿佛在压下什么。

他理了理袖，把那瓶往她桌角推了推，又从西装内袋取一包纸巾，顺手放在她手边，全程没有多看她一。

她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忽然了那个决定。

那个吻净、克制，却准地压住了她所有逃避的可能。

沈槿知不是第一次参与实验系统的理审查。

她没说话，转走了。

“你也没否认。”她冷冷地抬眸，语气不带情绪，“我还以为，我能成为那个例外。”

她咬牙：“我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