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放在别人上她可能就信了，但项步初?

项步初攥她的手，眉目间满是担忧:“你还好吗？长公主桀骜，没为难你吧？”

等跑到国监女舍，束馨清已经满是汗，她看了看左右无人，一把推开项步初的门又关上，气吁吁:“呼！步初，我遇到长公主了。”

束馨清冷汗盈额，本以为长公主还会再追问下去，没想到只是淡淡说了声“知了”，就和考雅相离开了。

束馨清垮下肩来，对没法帮到好友有些垂丧气:“傲、乖张，你们两个真是连互相评价都差不多……”

呵，数九的日里生着病也要在雪地里和她哥比试谁骑术更好的人，她信就有鬼了！

“嘘！

项步初听了这话摇摇，眉宇间神更为凝重:“启蛰虽然乖张，却决不是好糊的人，你单纯，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心思简直写在脸上，她既然发问，必定是已经起疑了。如今就算把症状表现来，她要是真想知，派个人过来细查，十有八九也是瞒不住的。”

束馨清听长公主轻“唔”一声，然后满兴:“今天发，要请两天以后的假~”

她走到桌案前倒了杯一饮而尽，项步初听了这话捧着肚就要下床，束馨清赶拦住她:“诶你别动，都了，一下地又要难受了。”

?

语气明明那么轻柔自然，却宛如尖刀，杀人不见血。

束馨清赶忙垂答:“回殿下，项步初今早不适，我去帮她诊脉，发现她寒，发微咳，并不适宜外见风，故而托我帮她告假。”束馨清没用太多医典用词，只捡容易听懂的说。

想了想，她又:“但我总觉得这事不妥，我一会给你开一帖药，你吃下去就会浑发，两天后就会退下去，你别担心，我的医术，不会伤到你和孩的。”

束馨清的冷汗唰就下来了，她不知长公主会认识步初，听话里的意思，似乎还很了解，连步初什么都知……

但步初怀的事绝不可被任何人知晓，是以，她着:“此病容易传染……步初怕过了病气给别人……”

长公主的意思捉摸不定，束馨清有些迟疑，但还没等她再开，就听长公主又:“我记得老师这孙女不是一向恃才傲，又要，怎么现在这么谦虚，连大容仕最期待的曲江宴都不去了？”

“噢~”启蛰恍然大悟似的，挑挑眉和考雅相对视一，面上的狭讽快要隐藏不住，“怕传染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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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馨清反握她的手坐在床边，安抚妇:“我没事，本来想和考司业告假，结果没想到长公主也在那里，她问了几句，虽然有好奇，但还是让我走了。”

她跪着目送长公主离去，直到最后一个侍从消失在转角，才了把冷汗，提起裙朝着国监飞跑过去。

这是她和步初商量过的说辞，提早告假免得引起怀疑，再加上国监官员对女仕一向避嫌，就算看望，病里衣衫不整，也只会隔着门窗，只要不是背到极致，不会被人发现。

她忽然想起一事，又好奇问:“对了，你和长公主相识是吗?长公主说你是她老师的孙女，难不成你是……”

她低着，看不见长公主戏谑的表情，单从声音上来听，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但这话又属实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