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了吗？竟然……挨揍了？用来揍他的工还是他自己拿过来的资料。

叶临溪下微抬，似笑非笑看着他。

顾让的手仍愣愣地放在上。倒不是因为疼。而是……他人生第一次挨打，发生得又快又轻，除了太过突然吓了他一下，什么觉都没有就结束了。之前也没有相关经验，他一时有些发懵，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临溪伸手把纸筒卷得更了一些，纸张发咯吱咯吱的声响。然后她扬了扬下，示意他接着说。

顾让眨了眨。他知叶临溪是故意用动作吓他，准确来说是故意用动作表达她的态度，暗示他赶快认错。但不知怎么，他觉得这场景有些好玩，心里有想笑。

他放下手，看着面前的电脑。他也知自己应该上认错。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刚才的话确实存着故意气人的目的，该不该挨揍另说，声歉当真应该。

但是……

顾让偷偷抬看了下叶临溪的表情。

然后，他把已经到了嘴边的歉的话咽了回去。大不了再挨一下。反正也不疼。正好刚才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滋味就结束了。

他换上略带委屈的表情：“嘛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啧。叶临溪微微眯起睛，靠近顾让的脸认真审视了下他的表情。像是在辨别他是真傻还是装的。

气息靠近，顾让差没控制住自己的嘴角。果然，他就知她本没有真生他的气。刚才还在暗自嘀咕自己怎么还欠的心情立刻转化成了：确实好玩。

叶临溪无意识地咬了下下。她松开手里的纸筒。

顾让微微低着，等着在她转时把人拉住认错。

叶临溪把纸摊开丢在桌上：“比你大怎么了？谁没19岁过啊，你27过吗？”

顾让微微一愣。

叶临溪说完，自己绷不住先笑了。

顾让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来。

他没有27过。他的19岁无聊极了，以至于对自己的27岁也从无期盼。

但此刻他看着叶临溪，看着前这个年轻但又足够成熟、有魅力的女人半嗔半笑、语带洒脱地回应他故意气人的话、说着关于年龄的事，他突然觉得27岁也许可以很好的，继续长大可能也可以是值得期待的事。

“很好，记得我比你大那么多就好。”叶临溪转过。

“，我错了。”顾让从后搂住了她的腰。

“怎么认起错来了，刚才不还一脸无辜，不知自己错哪儿了吗？”

“知，不好意思承认。”

这会儿倒是又乖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