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因为他呀！是他害了虞晞！如今的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夜已，屋内漆黑一片。她辗转反侧，视线落在那张空的红地毯上。

也许，裴又言只是她圈养在家里的。

“你这是什么？”虞晞垂眸，脸上看不任何情绪变化。“来吧。”

待遇连Nora都不如的。

说实话，被他这么一闹腾，她还真是好奇的。

裴又言咬牙关，掌重重地朝自己脸上扇去，每一下都用尽全力。他的脸颊很快便浮不堪，又红又，还满是模糊不清的指印。

裴又言的哭腔愈发重，睛到睁不开。

再结合裴又言的行为。

见虞晞没反应，他自顾自的说。

“不许再发声音！”

“对不起。”

“原谅我吧...”

他真的好恨。

“求求你...”

归结底，虞晞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的！

他恨他自己，恨自己让她受了这么多罪！

“否则你就去，别待在这！”

“我，我来，等等我...”

手铐、鞭、蜡烛...屉里的所有东西，被全倒在地上。裴又言用手背拭泪，尽量让呼平稳。

可她不记得他了，什么都不记得，还觉得他是个神病。

“去。”

“你...”

“嗯？”灯光刺，他恍惚了片刻。“说什么？”

好奇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你不罚我，那我就自己罚自己...我知错了，对不起...”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你罚我好不好？”

“为什么？”

次日，虞晞早早的醒了。她晚上吃的不多，早就消化完了，以至于饿的前贴后背。

“我不走。”

他还没来得及开心。

他踉跄着爬起来，将床柜猛地拉开。

嘎吱——

“你说吧。”

“这是我的房间，该走的是你。”

在地板上跪了一宿，裴又言的双早就麻木到僵，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跟在虞晞后。

“我想留下...我想留在你边...”他又开始摇。“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他们明明是那样的相！

“你看看你喜哪个？”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虞晞眉锁，有些诧异。

难不成他昨晚没走，一直跪在这么？

“啊？”

这房间里七八糟的玩意不少，居然一都没有。她没办法，准备去楼下厨房觅。

“烦人。”

她猜，她们并不是伴侣关系...

门扉轻启，裴又言颓废消瘦的影缓缓映帘。

“不来？那你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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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

她私下问过林思忆，可林思忆这段关系的回答模棱两可。

沙哑凄厉的声音响彻卧室，可这样的裴又言，竟丝毫没有唤起她的恻隐之心。

虞晞本就心累，见他如此闹腾，更是烦躁不堪。她拽着裴又言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往外拖，最后猛地关上门，一气呵成。

裴又言的脸颊依旧胀，红印消了一半，可由于一宿没睡，导致整个人更加憔悴。

“你真的该去看心理医生了，裴又言。”

“或者，或者你要是都喜...那全用上也可以...”

门外终于安静，虞晞爬回床上，胡盖好被。

灯光刺，他呆呆地仰望她，心脏像是碎成了好几。

“我们的故事。”

由于隔着一房门，她还将嗓音提了几度。

还有这位神病人能疯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