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前的医生也慢慢失真，只有医生的那句话在脑中回旋。

“严重病危……”

姜岁近乎绝望。

“不能先重症监护室吗？钱我之后会的，我一定会的……医生……我求求你……”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但这也是医院的规定，医生再怎么同情姜岁，也只能无可奈何，安抚地拍了拍她发抖的肩膀：“小姑娘，赶去筹钱吧。”

姜岁看着，心脏像被一双手皱了，生疼。

可是电话那，依旧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些年来，为了供姜岁读书，爷爷光了所有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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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见她这副失神的样，实在于心不忍，叹了气：“小姑娘，要转ICU就先去钱，要是不治了，就签一份放弃治疗同意书。”

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留下爷爷。

她合计了一下，要先把存折里的几千块钱拿来，然后……

姜岁着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救爷爷。

姜岁再也忍不住，哭声音，手术室门的走廊回着她凄楚的哭声，却还是压抑着的，仿佛怕影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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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没有耽误时间，先去普通病房看了一爷爷。

还有……自己手中这。

姜岁还没能完全醒神，但她一连对着医生了好几个：“医生，治，我们治，求你别放弃救我爷爷，我现在上去筹钱。”

他着呼，发已经被全剃光了，脸苍白，好似一下就更苍老了。

她打工的工资并不多，存的钱只够ICU住几天。

那是她最最重要的爷爷。

着泪，看不清爷爷的面容了，她抬手抹了一把，轻哭说：“爷爷，你等岁岁，岁岁会救你的。”

姜岁下意识，还是打给了雁争，好像在她心里，雁争是无所不能的。

当初雁争是挑最贵的买的，她还没用几天，应该能卖不少钱。

“小姑娘你先去筹钱，我们会先把病人转普通病房，等你完钱我们会上把他转重症监护室。”

姜岁喃喃自语。她的睛全哭了，整个人狼狈又可怜，却还是死死握住医生的手腕。

她想到刚买的那新手机，本来是想给爷爷一个惊喜，现在也不了那么多了，得先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