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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仪式感(5/7)

早餐的仪式

虽然卡芙卡说了会救他,但不是百分百保证,星也许该担心一下,比如说太迟了,人已经没了之类的。神奇的是,在得到的承诺后,她立即安心下来,并相信确确实实能到,就算没成功,那也一定因为早已无力回天。大概因为卡芙卡一直都如此可靠,她没必要多想。

照之前的规律,星猜下次见面是一个月后,然而并不,卡芙卡效率得吓人,过了两个星期就带着人回来了。星这天正散完步,慢悠悠走回家,刚好碰到卡芙卡准备门,她用神示意,砂金已经被扔在家里了

“太快了吧。”星回想了下这两周的历程,和卡芙卡相比,她过得相对慵懒。但也不能说什么也没。她准备好一个房间,反正家里空房间多,以后这间归砂金了。又从附近收了二手家去,一张床,桌什么的,不过拿到什么全凭人品,最后一堆不同风格的件堆在一起,她还记得砂金吐槽她品味差,当星收拾完,环顾整个房间,她不禁也慨:真丑啊

然后每天固定去练枪,卡芙卡的话带给她不少危机促着她主动练习。一开始想,一定要百发百中,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但忱持续了不到一个星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艰苦努力,她又变得散漫,心里明知要好好练习,目前的能力是不够的。但在靶场待久了,她只想回家或去哪里逛逛。于是放低要求,只保证每天练习两个小时,时间一到就离开。不过卡芙卡已经把人带回来,问题算是解决了?一枪没开就结束,她有可惜这两个星期自己的努力,同时暗暗松了

“我还有事,说完就走。他的状况比预料中好。没有病,他的调教未完成,那些人会避免在货前降低商品价值,时给他注阻断剂,算是好事。光盘只是用来摧毁神的手段吧,是我误判了。然后,我想想,我原本打算对他行再教育,可惜他的神在崩溃边缘,痛苦和折磨已经不起作用了,继续留在我这没意义。你自己来,或者等恢复些后叫我来,都可以。”

再教育是什么?星不敢问,但肯定不是好东西,心想绝对不能让来,不然砂金要命不保。同时暗暗诧异,什么时候这么仁慈

“有问题给我发消息,我还担心的,谁知他学了什么,听我说,记住,这些隶的用途就是哄人开心,平时教过不少勾引人的手段,可别上当哦。这些你拿好。”

她递给星一本书,封面上还躺着一个项圈。她看了一中间的金属牌,铭刻着砂金的一些基本信息,还有星的名字,卡芙卡已将持有人的份让渡给她,家族颁发的隶认证,真是恶趣味。书没有标题,整个外侧都是空白,她打开,原以为里面的书页也是白纸,但上面有字,无趣又标准的打印

“这是什么?”

“一些总结,调教师们分享的经验。”

星随便翻开一页,扫一,里面可怕的内容让她皱起眉,立即把书“啪”合上

“我不会用到这东西。”

“随便你咯。沟通不畅时也可以翻开读一下,你现在完全不会和他——你还认为他是人。首先,第一条,也是这本书的第一页第一句,也是调教师该的第一件事:不要把隶当人。调教的第一步,基本中的基本,你知是什么吗?摧毁作为人的认知。我不知他现在行到哪一步了,但这一步肯定已完成。换而言之,他的神状态早就不在人的范畴。”

“等一下,先等一下。你不是说状况很好吗?这状态一也不好吧。”

“很好啊,还活着,也没缺胳膊少,嗯...这么说也不对。总之,他很幸运,比大隶要幸运。另外他很会伪装,记得注意。我要走了,亲的,有事给我发消息。”卡芙卡急着门,边说话边往外走,到了后半段,家里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只能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

“唉。”她拿脱线的没办法,卡芙卡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关,星只好去替她把门关上,并用力晃了几下,确认已卡

接下来该理砂金的问题。她把外挂上,往屋里走了几步,转看到他坐在不远的沙发上,吃了一惊。刚才没注关注屋内,看卡芙卡站在门光明正大讨论讨论的样,想当然认为砂金被安置在房间里。这就很尴尬了,刚才的内容很多不适合当着本人的面讲,这个距离他绝对听得一清二楚。但星又能猜到在想什么,不涉及秘密,有什么关系?你会在聊天时关注边的家吗?在卡芙卡中,他纯粹是个品而已

砂金的脸上看不任何失落或者对刚才言论的反应,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听到。见星看向他,他立即开

“砂金,您卑微的仆人,随时听候您的差遣。”他看起来和她印象中的一样,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语气,衣服净净,上也没伤

如果没看过那张光盘,也没与卡芙卡谈过,她大概真的认为他只门逛了一阵,期间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大概会不,认为浪费时间力,忍不住骂他一顿

星盯着他看,试图找到些端倪,心理再大的人,遇到这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过去吧?但砂金确实和以前一模一样,要说变化,只有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些,难真没事?衣服虽然净,但不合,大了好多,过长的袖被挽起来,看来是那个男人借给他衣服

“先别说其他的,把衣服换了。”她拿准备好的衣服,丢给他。砂金乖乖换上,脱衣服时,他上还是有伤,不算轻伤,但也没有严重到致命,看来卡芙卡的理只在表面功夫。算了,照这敷衍的态度,能理就已经很好了

她拿过换下的衣服,直接扔垃圾桶,看到它们躺在垃圾桶里,心情顿时好很多,这才是它们该呆的地方。她讨厌那个人,看到衣服都觉得晦气,一想到他曾穿着这件衣服和,浑都不自在。星又突然想到,对砂金的态度大概和她对刃差不多,但以卡芙卡激事方式,可不仅仅是扔件衣服那么简单,最好不要让他们两个独,不然...但砂金来这前一直和呆在一起,星顿时有担心这期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但目前,至少从外表看,意外地很安分

星回去继续盯他,换作以前,砂金该用他轻浮的语气开玩笑,比如“朋友,你这么烈得看我,是对我兴趣吗?” 现在他没有,虽然他觉察到了星的视线,却没反应,只保持着一贯的笑容,任凭她的视角长时间停留在自己

星意识到,她不该只关注边边角角的细节,虽然细节能反映不易察觉的内容,但也会忽视整的判断,让结论偏差。就像没看过某本书,只零零散散从他人中得知书中的字词,无论如何勤奋获取,却永远无法得知书的全貌

于是她收回视线,视线不再只在他上的分与分间移动,转而将他整个人收在中,然后心里惊叹,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注意到如此显而易见的变化。砂金的音容相貌和之前无异,但他现在给人的觉和过去大不相同



不是某个糟糕比喻,这是她的第一受。现在星想立即门,追上卡芙卡,质问她是不是在恶作剧。面前的人的确像一个死,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动作,掌控的人一定技术超,竟然让他的动作自然得像人一样。但卡芙卡能将丝线纵得这么厉害吗?让尸说话,球转动,膛随着呼微微起伏?

星看着他无光的睛,他的睛一直都是无光的,但现在又不一样,以前她至少能从砂金受到人彩,他会谈判,事,会在不经意间,能让人觉得他是个活着的人。但现在没有,面前只有个徒有外表,内在中空的躯壳,把全力气用在维持外在的伪装,即便如此,也没让它保持完整,分地方已经碎裂了。他的礼貌,他的反应,他的一举一动,像一串设定好的机械程序,不是他的主动动作,而是源自过去日复一日的肌记忆

她已经想象到卡芙卡的心路历程,就像某些路边摊骗局,摊主会拼起来一个破碎的瓶,只要别人拿起就碎成块,被迫赔钱,最好的应对是不要碰。她估计也是类似的想法,动把人坏会被妹妹责怪,脆就把整个烂摊原封不动移,之后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嗯?等等?睛?

他的睛不对劲,右比左的瞳暗淡一些。星整个人凑上前,以一个极近的距离盯着他的右看。发现那只睛的瞳孔是散的,不会随着视焦的改变而缩放。当砂金看向她时,左很正常,但右的转动稍显迟滞,当然,这些异样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的

这个发现让她全发寒,全疙瘩,一个可怕的念在脑中升起:他的右被人挖去了,现在这个是卡芙卡为观放去的装饰品

细的制作技术,以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星已经猜到自谁之手,原来银狼还会东西

砂金对此一句话也没有,仿佛对他而言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星表现得如此在意,他必须解释:

“这个啊?没关系的,一微不足的代价罢了。仅是这程度,都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他笑了笑,很轻松,仿佛在谈论与他无关的东西

星有一怪异的觉,不只砂金,卡芙卡也是,他们自始至终没有提到睛的事,表现得也无所谓,对他们而言,这件事好像真的小得不能再小。整个房弥漫起一诡异的氛围,只有对此到震惊的星才是他们中的异类。

就算告诉自己,太吓人了,不能这么算了。见他们这样,她又忍不住怀疑,也许自己真的在大惊小怪,那片混的地方每天发生难以想象的惨案,自己了解不多,而卡芙卡和砂金熟悉那里,他们的态度才是决定的。也许在那里,这真的是普通的小事吧,也许..也许吧,她不知

被两截然不同的观拉扯,除了让自己思维混外,得不有用结果。最后她脆选择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不思考,行无视不对劲的地方,跟着从众心理环境。星让自己接受他的说辞,没错,这没什么可纠结的,结束这个话题吧。接着又想起卡芙卡给她的项圈,起把它捞过来

一个革项圈,没什么特别的,中间系着的金属牌在闪闪发光,只有崭新的金属能看到这样的光彩,等用久了,上面布满微小的划痕,反光会变得暗淡。是真吗?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看不

她用双手托起项圈,靠近他的脖。砂金的起先不自觉地向后倾,但却看不他对此有任何抵。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立即停住不动,合着她的手。他已经不会对外界的刺激反应了,无论被什么,内心也没起伏,一律微笑面对。这个动作只是潜意识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针对这个项圈,而是伴随着它的其他事情

星原本想让他上试一下,但正要扣上时,发现项圈短了一截。额,该怎么说好呢,不所料,一直枝大叶,再加上对砂金可见的不上心,拿来一个不合适的尺寸在情理之中。实际上,没有小很多,用力也能扣上。她的手稍微使了力,又松下来,终究是没狠下心。最后手只是着两端,让项圈贴在脖上,大看一下上去是什么样

手碰到他的发,好

“你在家不用东西,当然你想的话我也不拦你。外的话随你。” 她把项圈给他,理说这是属于她的东西,不该给他,但一想到放东西的病,平常不会用到,估计过不久就找不到,不如让他自己保

当然也有另一层意义在,星就算能保好也会给他。她没打算掌控砂金的命运,这算是将他的人生还给他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在官方认证上,砂金仍是她的隶,现状不会改变,她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就当是自我满足吧。

代的事代完了。接下来什么?好像没有必须的事?星只是希望他活着,一时冲动手相救,然后?她从未考虑过。直到真的把人带回来,她才被迫推着前。不真实的觉,一个人住久了,家里突然凭空多来一个人,一时之间难以习惯。她当然知,这是自己主动推动的事件,现在砂金就坐在她面前,她本人却还没接受现状

见星盯着自己不动,砂金打破沉默:

“如果有要的事,请吩咐,主人,任何要求都可以。”

他很主动,低下,用脸颊轻轻蹭她的手,抬像狗一样注视她。星从俯视的角度,能看到他的锁骨和脖上的商品编码,一个很隶,只有听话与顺从,又保留着些许个,让人不会因为千篇一律而无聊

他的脸被用在最合适的地方,就像现在,她的脑中自动现了下一步想什么的冲动:压着他的肩膀,推倒在沙发上。从砂金脸上自然的浅笑中,她觉他似乎在有意引导这一切

星有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喜隶,没有人不喜全面服从的觉,对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心理压力,也没有代价。她又有佩服,砂金在这状态下还能表现得游刃有余

但她不希望他这样,这诡异的行为让她发麻。面前的人不是砂金,而是用着他的另外一个东西。现在的状态他本不可能完成要求,却像一台机,没有情和停止键,哪怕损坏,程序依然一如既往地推着他继续运行

“什么都吗?让你自杀也吗?”她没好气地说

砂金立即去摸茶几上的枪,星吓了一,这才注意到她的枪竟然摆在茶几上。星放东西,又一个人住,一把满弹、上膛的枪丢在哪都没关系,不过保险起码还记得关上,不用担心走火,这么就为了过开枪前的准备步骤。今天没去靶场,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事

他弹弹匣看了一,推去,把枪星的手里,打开保险,另一只手去掰手枪上端,怔了一下,大概不理解为什么这枪已上好膛。整个过程行云,星只有任着他摆的份。最后他将枪对准心脏,大拇指抵住她的指上,有意外,他的手指很凉,上次和他十指握时,手还是温

“当然。”砂金短暂地从一个死活过来,并难得展现情:情,仿佛真心对此充满兴趣,他在赌博时也表现得如此狂吗?“如果你要求,我就自杀。”

“等!”她在最后关终于反应过来。扳机被扣下,调动击锤,人意料的是,弹没有预想中那样击发。千钧一发之际,她成功将保险下关上。刚才实在太危险,这是现代手枪,而不是玩俄罗斯转盘的工。如果弹真的去,砂金必死无疑。想到这,她开始后怕,双手微微颤抖,手心汗,用上全力气死死着保险,不给他再奇怪事的机会

“看来我的运气仍然很好。” 他说得很平静

“放开!发什么疯呢?什么运气好?还不是因为有我?”

砂金立即松手,手枪归原主。

被刚才的举动吓得不轻,心脏还砰砰砰个不停,她没心情陪他继续发疯,起把手枪放回枪盒,拨动密码锁,直到全数字改变,除了星没人解开得了,才稍稍放下心,疼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

“唉。首先,把那些奇怪的称呼换掉,用正常的方式说话,好吗?”

“遵...我知了。”

每次他对自己的话反应,都让星觉得神奇,因为他麻木的样让她产生一错觉:他没有能力理解人类的语言

“然后,禁止自杀。我知你活得很痛苦,但活着总有好事发生。我不敢保证之后会一直平坦,没法对你承诺‘一切都过去了’,但至少大分已经过去了。这个家很安全,一切危险都能消逝在这里,这我能承诺。最后...”星一个温柔的笑,“迎你的到来。这里不是个好地方,但至少比上一个地方。我想给你一个礼,有什么想要吗?就当是庆祝,庆祝脱离苦海,开启一段新人生。”

砂金低思考,星突然想起他曾是公司,过着极其奢侈的生活,有后悔没加一句‘价格不准超过我的经济范围’,现在加也不迟,但会不会显得自己抠门...思索时,砂金已想好回复:

“我希望如果某一天你对我到厌倦,朋友,请直接告诉我,并保证我能以一个尽量减少痛苦的方式死去。”

“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是不,想回一句“给我好好说话”,但话前,她又发现砂金是认真的。他没有故意煞风景,也没有想惹她不快,是真的仔细思考后,决定选择它。那星就不能打回去,也不能说“我不会厌倦,也不会杀你”之类的话,那只是一味逃避问题,而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她开

“...好吧,我答应你。” 她到悲哀,即使已离开那里,他的神和思想仍被牢牢困在霾中。就算给他机会,去选择一份充满可能的礼,最终也只会索求这东西

“谢谢,谢你的慷慨。” 他看起来很满意

“但这实在称不上礼。就先保留着,等你哪一天真的有想要的东西,再告诉我...还有不准选贵的。”

他没对这句话回应,星知他听得见,没必要要他回复。正好饭到了,她走去厨房找吃的。刚才折腾了一顿,没心情饭,随便吃好了。于是星随手拿过摆在桌上的吐司袋,拿几片放烤面包机,又想起客厅里的砂金,又拿几片,反正不费功夫,顺便把他的那份也烤了

她打开冰箱,意识到平时只买一人份的材,家里一来人就问题,卡芙卡每次回家都要自己想办法,大分时候都是直接抢她的饭。而现在,剩余的火片只够她一顿饭,早知刚才散步时去趟超市。但她确实不知卡芙卡今天会把砂金带回来,能提前发条消息也不至于这样

不过也没那么拮据,把她吐司里的火片减半,还是能凑两人份的午饭,只不过从吐司边角咬下去会吃不到。星用几秒钟礼貌地权衡了一下,随后定地把所有火分给自己。由于心虚,她没把递给砂金,两个人坐着慢慢吃,而是在离开厨房前,先把自己那份狼吞虎咽吃完,以防被发现

最后一嘴时,她被噎了一下,然后意识到没必要偷着躲着,砂金又不会生气,最多也就无奈地笑笑,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本不关心这问题。至于星为什么这么,是习惯吧,每次被发现免不了一顿收拾,然后她会及时更正过程中的不足,自然而然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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