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而床边的女孩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幕。
“啊,我的衣服怎么……”
她下意识拉起被盖住脖
下的每一寸肌肤。
“阿娘怕你受伤,找太医过来看过,还帮你上过药,至于赵嬷嬷,阿娘说她会去置……”女孩显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
上好几
都是乌青,那个赵嬷嬷也太过分了!”
“乌青……”
杜思量掀开被又看了自己一
,
、小腹,还有大
,红一片紫一片,现在都涂上了膏药,摸上去
腻腻的。她又下意识去摸自己的
心,虽不怎么痛却也上了一层药,赵嬷嬷应当没有得逞。
杜思量着被
,砸下几滴豆大的泪珠,她赶
抹去,想起阿娘说过
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她还不知
这个女孩和她阿娘是何许人也。
“谢谢……”杜思量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这位看起来
份显赫的女孩,“
婢该、该如何称呼您……”
“我是林霏,雨雪霏霏的霏,当今陛下是我母皇,我有一个皇兄和一个皇,还有三个与我同龄的弟妹,将你带回来的是我阿娘,她是贤妃娘娘,是……”
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话题早不知偏到了哪去,她甚至一一介绍起她那几个弟弟妹妹的姓名。
“我是癸酉年四月生的,阿娘说你与我同岁,比我稍大些,她还与我说了你的姓名,叫……”林霏指着太
想了许久,“什么什么量?抱歉,我忘了,总之,阿娘说你之后就是我的伴读了……”
杜思量这才明白,前这位没有架势的女孩是公主。
“林霏……”她怔愣地重复这两字,丝毫忘了下人不能喊主的名讳,这是大忌,“
婢是杜、公主喊
婢阿量就好。”
许是知了
前人的
份后再也不能
到像方才一样从容,她的声音抖得厉害,甚至漏了气。
林霏就此听岔。
“阿怜?是怜惜的怜么?”
杜思量没有纠正,姓名乃外之
,她想要向阿翁赐予的名字作别。
“是。”
她对着林霏的方向,对方却不顾她什么都没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咯咯地笑着,
:“那我就叫你阿怜,以后还要请你多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