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弃要确认，确认自己是当真对坤泽没兴趣，还是说念璠只是一个例外。

“哎哟这位官人，您是乾元还是中庸？我们这有全会稽最好的中庸和坤泽，包您满意～”

怡红院的老鸨打扮得枝招展，她在人群中远远地就看到了在门徘徊的林弃，她瞧她衣着华丽，上又有难以言喻的贵气，断定她是富贵人家弟，应当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尝鲜。

老鸨的若有若无地贴近林弃的，郁的胭脂粉味飘林弃鼻腔，她微不可查地皱眉，掏在白玉腰带上的折扇抵在鼻。

老鸨是个有见力的，知前的小不喜自己，立退了两步，谄媚地笑着迎她屋。

老鸨有一事猜错了，林弃并非未去过院，早在十六岁那年，她的好二皇侄就偷偷拉她去了醉香阁，规模比怡红院更气派，就是那些坤泽实在可怜，她如坐针毡地在包厢中坐了好一会儿，最后逃也似的先行离开。

“你们这可还有空的房间？”

“有的有的，官人这边请，在二楼。”

老鸨为她引路，林弃用折扇堪堪挡住睛，只觉得周遭香艳画面过于恶心，令她作呕。

才在包厢中坐下，林弃便产生了逃离的念，怡红院中的信引太杂，虽说阻隔贴能阻挡它们对自己的影响，可鼻还是能闻到。

老鸨为她端茶倒，笑盈盈：“官人若是初次验，可找位温柔些的，比如我们院中的浅浅姑娘，得和似的，包您满意，抑或说官人想要男，我们这也有……”

“不必，女便好，将你方才说的浅浅姑娘带上来给我瞧瞧。”

不一会儿，一位柔弱的坤泽姑娘被带了上来，神怯懦，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如此。

“官人。”

江南女特有的吴侬语，林弃想起了念璠，少女的声音也是这般柔，喊她时，甜得如似的，若是在她上的动作再温柔些……

不不，她今日是来寻坤泽的，想起乾元是要怎样。

林弃回过神，见浅浅还在门站着，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拍拍侧：“你、你坐这吧。”

浅浅的上很香，坐在她旁低着也不主动说话，林弃瞧着这张稚的脸庞，猜测浅浅年纪不大，她该不会是被老鸨骗了吧……

“你多大了？”

“十五。”

“十五，和霏儿一般大……是刚分化？”

“是，家年初刚分化。”

“那你可服侍过人？”

边的少女一抖，对上林弃打探的神。

“……没、没有。”

是个儿，她当真被老鸨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