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不是哭一哭就可以的，程序也是需要很多，虽然没有杨钒这个“孙”在，但是有些事步骤还是不能少了。韩晓现在就如提线木偶一样，许婆婆以及村里其他让人过来，让她什么她就什么，她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爷爷走的时候。

韩晓手里烧着纸，心里不断的想这她从小到来，在这个家的滴滴。本来她是个没人要的弃婴，如果不是爷爷给她一个家，她可能早就冻死饿死在垃圾堆上，最后随着那些垃圾一起被掩埋了。

今天会有村里人来送纸，韩晓要一直灵前谢礼，她还有一天要忙呢，许家人怕她吃不消。

，而从家去坟地一路上，扛这引魂幡的一般都是长嫡孙来这事的，但是显然韩家是不到的。

爷爷死的时候当天夜里是她和一起守的灵，所以她对这有印象，知要烧一夜的纸，和许家人说自己知不会让火灭的，让他们到杨钒的房间躺躺，她就有跪倒了灵堂前去守着火盆了。

韩晓从来都没觉得一夜有这么漫长，就好似在黑暗中，无论你怎么走，就是走不去，看不到一丁黎明的曙光。

“哎，不能这样说吧，他都来韩家好几年了，而且韩婶这次确实是意外。……”

当天晚上除了许家留了几个人，其他的帮忙的都回去了，韩晓让许家人去他们家屋休息，说是有事她会去叫人的。

“你们说，”一个优贼眉鼠的女人，说着还扭四瞄了一，“之前人家都说，姓杨的那小邪，上有不净的东西，当初镇上不是有人还传他父母就是被他克死的，你们说韩婶会不会？”

，，……

韩晓不愿意，她不想离开，她想守着，就这么一直守着。

“你们说说这都什么事呀，好不容易家里来个男娃，临了还这事，韩婶命咋就这么苦呢。”这人说的是杨钒摔下老虎崖的事。

剩下的话不用女人说来，其他人也都想到了是什么，听了这话心里多少都有自己的心思。

这一夜韩晓要守一夜，许婆婆告诉她，火盆里的火不能灭，她要一直烧纸，还要每隔一小时就大声的哭几声。

还有杨钒，没了，他还在医院躺着，情况不明。未知的将来，让韩晓明明夏夜却犹如人在寒冬。

第二天，当太升起，黎明的曙光照了灵堂，韩晓终于觉得自己能气了，那被压抑的呼不气的觉才稍稍好。

“唉，我听说韩婶走的时候不知杨钒的事，好像是韩晓不让说，背着呢。多多少少走的也能安心。”

虽然有人替杨帆辩解了几句，但是有些事，在依旧存在封建迷信的农村，依然轻易的就在人心里扎了。

韩晓不知外边有人这样议论他们，就是知现在也没心情和她们计较。

“晓晓，听话，你去歇一歇，不然下午人家来送丧礼你谢客的时候事，人家会说你的。”

是他们给了她一个家，呵护她，将她养大，可现在呢？养她的人，就这样走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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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夜未合，早上许家大婶，早早起来，看着她，想把她扶房间，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