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64

新娘心慌意，楚随无奈提醒：“该起了，今早要敬茶。”

看见万姝，楚随有一瞬怔愣，随即昨晚的一切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一滴烛泪缓缓往下蔓延，汇聚到烛台底端，没一会儿，又有新的落，楚随连续看了三滴，才在心里长长地叹气，转，托起万姝双，将她抱到了床上。

“不想喝茶。”楚行挪开她手，继续解她衣。

目光相对，万姝心咚咚地，羞得转了过去，背对楚随躺着，小手张地攥着床褥。她十二岁就对楚随动了心，日夜盼着长大嫁给他，没想到梦竟然真的成了真。

万姝初为人妻，并不知夫妻之间的复杂，反倒因为受苦时间短而窃喜，然而当她沐浴回来，想着跟楚随说说贴己话时，却见楚随背对她躺在里面，已经睡着了。

“啊，我差忘了！”万姝脸上噌地着了火，慌慌张张坐起来，不敢看楚随，她逃也似的拨开纱帐去了。

没有亲吻，也没有甜言语，只在万姝哭声时，他略微顿了顿。

万姝难掩失望，不过他喝了那么多酒，困乏也是应该的吧？

楚随失笑，扫床大红缎面的鸳鸯枕，他轻轻呼一

万姝不舒服，他心里不痛快，草草了事，唤丫鬟来服侍。

他呼带的酒气在她脖上，再沿着她下飘到鼻端，陆明玉也醉了，抱住他脑袋，咬着随他胡闹，末了苦了一双手。

忆起万姝颤抖破碎的哭求，楚随闭上睛，默许了新婚妻依赖的睡姿。婚礼已成，昨晚醉过了犹豫过了人也要了，今天开始，他得试着与万姝正常的夫妻。或许他永远不会喜上她，但万姝对他的情意是真的，只要万姝安安分分恪守妻，他便会给她妻该有的尊重。

龙凤喜烛静静地燃烧，明明是喜事，却有烛泪连续不停地落下来。

迎轿，掀盖，房，万姝已经是他的妻了。

天渐渐亮了，外间响起丫鬟们的脚步声，楚随等了片刻，见万姝没有睡醒的迹象，他叹气，慢慢把压了他半晌的那条手臂往旁边挪。万姝昨晚其实睡得早的，此时手臂被人挪动，她忽然就醒了，睁便对上楚随白皙俊的脸庞，眉微皱。

命丫鬟们下去，她轻轻躺好，回想刚刚的痛苦，竟也觉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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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适压过困乏，楚随终于睁开了睛，纱帐里昏昏暗暗的，但足以让他看清帐中的情形，万姝披散着发躺在他肩窝，右手搭在他，怪不得他会觉得闷。

着睛躲他嘴，最后被他的锲而不舍逗笑了，抱住他脖问：“别人当新郎官，你也馋了是不是？”

楚行埋在她颈窝，哑声：“喝多了。”

陆明玉住他手，心扑通扑通地：“喝多了，外面有醒酒茶，你来烦我什么？”

今晚楚行不得不忍着，新郎官却是可以为所为的，只是坐在床边，看着羞红脸庞替他宽衣解带的万姝，楚随真的没什么兴致。万姝呢，替他解开中衣，她就不敢再动了，张地低下，双手攥着衣摆。

楚随越睡越不舒服，疼，然后也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