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不敢相信。

亦或者，她本就是淹死了，死后冤魂不散，重回到了十四岁这年？

也就是那时候，凝香才知，不素月表现的多不喜她，她心里始终将她当好妹。

可是，看着屋中熟悉的摆设，联想素月刚刚说的话，凝香又不得不信。

可惜她们运气

凝香没有办法，卖了自己给牙婆。

凝香很难过，因为她对世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看着她明丽的脸庞，看着这个笑的素月，凝香百集。

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弟弟好了，凝香托大伯父大伯母照看，她被牙婆卖到了镇远侯府，跟素月一起。

然而母亲还是去了，两岁的弟弟活了下来。

十月世与表姑娘沈悠悠定了亲事，次年五月成亲。夫妻俩新婚燕尔，世暂且没有力纠缠她，沈悠悠却一直视她与素月为中钉。秋世奉召征西北，临走前耐耗尽，想要用，凝香已经绝望了，沈悠悠闻讯赶了过来。

三年里，她与素月一起学规矩，一起从三等使丫鬟渐渐变成了世边的大丫鬟，情比亲妹不差什么。直到这次生病，发现世喜她，更准确的是喜她更多，素月才渐渐跟她疏远了，除了必须说话，素月看她的神如同看陌生人。

又让她与素月下去捞狗，长随要帮忙，他持让她们。

正想着，素月端着托盘小步走了来，见凝香茫然地盯着自己，素月朝她笑了笑，“为何这样看我？莫非病糊涂了，不认识我了？哎，这药还有，等会儿再喝吧。”

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凝香真的激沈悠悠救了她，哪怕沈悠悠只是不愿世碰她。

但凝香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发了足足三天，醒来又被世要求躺了两日才能下地，还因这场病错过了月底丫鬟们放假，没能回家，这次怎么昏迷一日就醒了？

二公是侯府的混世王，有老太太，凝香二女不敢不从，一起去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然本无法承受她们重的池里找狗。池冰冷刺骨，她们在里泡了不知多久，终于找到冻死的狗时，凝香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三年前母亲弟弟相继病倒，镇上郎中说治不好，看她可怜没收诊金。看母亲病情加重，她急着请了县里的郎中，对方一开就是二十两。父亲早逝，家里一贫如洗，凝香挨家挨的去求村人，算上里正借的二两银，卖了两亩地，一共才筹到十二两。

事后素月本可以自己逃跑，但她没有，她偷偷来救手脚被绑的她，要带她一起走。

熟料世发后没几天，沈悠悠就命人绑了她与素月，将她们卖给了拐刘，拐刘专风月场生意，照沈悠悠所托要送她们去千里之外的江南。南下船上，因素月已经破了，被拐刘多次欺.辱，快到扬州时，素月找到机会杀了拐刘。

那，她的魂魄回来了，素月的呢？

后来世收了素月通房，也想要了她，因她反抗激烈，世才一再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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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托盘放到桌上，素月坐到榻沿前，替凝香掩掩被，无奈地跟她抱怨，“你说你，哪天来月事不好，非要昨日来，正好赶上这场灾，一下病倒了，看我，上岸后连喝三碗姜汤，发了一夜汗，早起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