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才了一半。

……

“灯光把房间又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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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迷迭香，

然后就听到她开唱：

转念又想起那场演唱会，自己毫无察觉，她却或许坐在全场数万人中，远远望着自己。那时候她有没有觉得孤独，有没有嫌周围的人太吵闹，有没有伤心难过？

离开都无预兆……”

着她的手指，在他的吉他上游走；望着她面目低垂，弹得那么熟练又温柔。

他却只是低低的笑，又问：“在哪里听了这首歌？”其实他问得有多余，网络、街，满世界哪里不是在放他的歌。可他就是想知。

“嗯。”

李跃起初看到资料，心中确实一片霾，就像狂风暴雨耐不住就要落下。但他上位已久，很快至少脸上恢复如初。已经离开的人，又回来了。那个曾经用她的离开成就了小野的涅槃的人，如果真的回来，只会是阻力。而岑野对这一切绝不提，瞒着自己也瞒着所有人，又和她在一起。

许寻笙轻声说：“那你就疯吧。”

小野到底有没有认真想过，现在传绯闻有恋情，意味着什么？还是跟个毫无助力的女人？真的让李跃很失望，他原以为岑野会更清醒，和自己的想法一样。

许寻笙说：“明明是你先唱我的歌。”

许寻笙就笑了。岑野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这个骗。”

岑野的心已漏了一拍：“湘城的？”

负责与岑野工作室对接的集团一名艺人总监，坐在李跃对面，面带忧：“据说小野和这个金鱼，好像很熟，天天在一起，只有他们俩。虽然说是为了工作，但这次小野除了保镖和助理，别的工作人员都没带。孤男寡女，要真什么事，传绯闻……就不是小事了。”

许寻笙静了静，答：“演唱会。”

岑野现在已经是天王星。是他这几年一手捧起的绝世明珠，在他里，近乎完。岑野还会有更大的前途，他和他要一起，抵达娱乐

吵醒了这扇小窗

——

岑野有想笑，可是又笑不来。最后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鼻梁，非常安静非常沉默地听她唱完。那首歌本来后面也带了摇味，譬如唱到“胡思想”、“踉踉跄跄”，可到了她这里，都只剩下最后的温柔。

岑野说：“那怎么能一样？”

他说：“好。”

谁在夜路上慌张，

迷惑我失去方向。

许寻笙不知要如何应对他的这句话，他却已将她的在，贴着说：“真的要发疯了，我忍了太久。”

岑野想起来，那时候她和荒野，都还不怎么熟。心的情绪翻又翻，最后竟只剩下一个念：他已满足了。再也不能更知足。

她却是一场梦，

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时，李跃正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有关岑野这次电影合作以及歌手金鱼的资料。当他看到金鱼的照片和真实份时，已明白了一切。

许寻笙脸有些发烧，看向一边：“我没有。”

岑野抱住了她，说：“为什么要唱我的歌，是要我再次为你发疯吗？”

唱完后，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解下吉他，问了他同样的话：“唱得怎么样？”

北京。

岑野答：“好听得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