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平静，他本还是当年的。只是因为他们俩的事，就像他说的，真的想得很清楚。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所以才能以荒野的份，慢慢接近；所以来云南后，被她赶了多少次，他也不肯退缩。刚才如果她不拦着他，看着他里瞬间闪过的狠意，她知他真的会发疯就这么告知天下退娱乐圈。

他那横劲儿居然这时候上来，许寻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来，人还被他搂在怀里，下意识想挣脱。他的嘴角居然一丝笑，一个用力，脆把她扣在自己。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丢掉手机，双手抱住，把脸也埋下来，和她的挨在一起，说：“笙笙，看着我的睛，告诉我你已经不我了。我就相信。看着我。”

“你说什么对不起？”他忽然打断，低吻住她。

许寻笙怎么能抬。那酸涩的情绪，渐渐要把她的心给填满了。慢慢的，蔓延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梦境，把人就要给淹没去。她忽然就明白了，今天从说第一句开始，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就平静得跟一汪潭似的，一步一步，把她拉无法抗拒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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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放下手机，说：“笙笙，我不是开玩笑。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就过什么样的生活。这不是一句空话，是我翻来覆去决定了的事。你想好了，要不要我退娱乐圈，要不要我公布恋情？你以为我怕什么？我什么都可以。”

这是怎样的一个吻啊。若说重逢以后，第一次他偷吻她的脸颊，吻的匆忙又无礼；昨天在树林里，吻得野而绝望。这个吻，却缠绵、痛苦、甜得让人心疼。她能觉到，他的脸上也是的，一瞬间她心大恸，猛然间想起很多事，想起他失魂落魄离开那个晚上，想起他在决赛直播里，泪满面。她想，我怎么这么傻呢，以为他会变，以为我会变。可是原来我们，谁也不会变。他还在这里，为我了眶，为我始终沉默。他从来都不是那个在上的

他说要给她一个未来，她想要的未来。她真的想要再相信一次，相信人山人海年年岁岁人人迷路，可是他们不会再走散。那怕山千重万重，那个一直守在山下的真挚的小野，这一次会带她翻过山去，走到他们梦想的另一边。

许寻笙心里又急又羞，说：“我开玩笑的。”

这样一个岑野，这样一个小野。她知当年的事并非他一个人的错，可现在他全算在自己上，然后找回来，苦苦求她。她要怎么拒绝？她哪里舍得？

许寻笙心中更痛。那掩埋许久的情绪，那回避依旧始终被她死死压住当不存在的一切，终于就要蓬而。她听到自己，低哑着嗓说：“那时候……那时候……我也错了一半，我担心很多，却拉不下脸和你说，我和你其实是一样的，我……对不起，小野我……”

许寻笙的睛渐渐看不清了，只能觉到他的还埋在她肩上，手握着，固执地不肯放开。见她不吭声，他轻声说：“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永远用这样的神看着你，就永远是你的信仰吗？离了信仰，人怎么能活？反正我是不能的。”

想要夺他的手机。可这时他却势起来，明手快把手举，她居然抓不到。然后他顺势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声问：“又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