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营业。还没到他们的表演时间，在闹的音乐声中，他居然就趴在酒吧一隅的沙发上，呼呼睡着。同伴们知他累极，也没喊他，想着在表演开始前，让他多睡会儿。

大伙儿于是都叹气：“这小……”俨然已是习以为常。

还有轰轰隆隆的音乐声，很多人的说话声，场乐队的歌声，盘旋耳。所有这些声音，都构成了一个五光十的梦境。

从古至今，酒吧这地方，都是女如云，而对于混酒吧的老餮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这个女人，完完全全是特别的。

赵潭：“他算个鸟。”

众人哈哈大笑。

张天遥今天居然磨蹭了半天，才从洗手间换好衣服来。一走过来，大家才发现他今天不一样。发居然洗过过了，平日的躁不见了，顺顺的。脸也洗得很净，比平时还白，好像打了粉。还穿着平时舍不得的一件牌货白衬衣，黑西把绷得的。

键盘手张海是他们中间年龄最大的，已有二十八、九，也是老江湖了，只是一直没混什么名堂。他是湘城本地人，技术一般，人脉却广。来黑咖的演机会，也主要得他从中斡旋。张海今天很难得地提前到了，他穿一亮闪的夹克，嘴里叼了廉价雪茄，生得糙满脸，瘦却神。他一看到在沙发上的岑野，就皱眉骂：“都要开始表演了，这小怎么睡了？”

岑野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也看着。

第5章唯我独尊（下）

她今天将长发放了下来，原来她有一波浪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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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遥一指还在酣睡的岑野：“是不是比他还帅？”

赵潭笑笑：“帅的。”

有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们卡座正下方的那些零散桌椅旁，闹的人群中。她走得很安静，但是很多人都在看她。

于是张天遥、赵潭、张海全都循声望去，安静下来。

“哎呦我去！”张海喊，“腰你今天发啊？”

赵潭答：“少胡说八，他昨晚有灵，通宵写了支曲，很不错，回我们再仔细排练。”

就在这时，辉忽然用胳膊了张天遥，“嘿！”他看向门。

张天遥得意地捋了捋发，在他们旁边坐下，说：“少胡说八，我这不是重视今天的表演吗？”

所以，在一阵爆笑声后，当众人忽然安静下来，岑野反而不适应了。说不清哪是一什么样的受，他像是被什么突然惊醒，一下从臂弯里抬起，看着旁边沉默的哥们儿，然后循着他们的目光，也望过去。

辉：“他天天都发。”

辉其实不是他们的专职鼓手，还兼了另一个乐队的，这年，一支新的、没有任何背景的乐队，想要找到每一个合适的成员，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不过每次练习演，辉都准时到，也算尽职尽责。此刻他就倚在张海边，坏笑：“这小不会昨晚上自己玩过了吧？”

岑野原本睡得迷迷糊糊，时而梦见自己回到东北，踏着厚厚积雪，望着枯扭曲的树枝，心里的觉亲切又陌生，甜又痛楚；时而听到那群小在耳边唧唧呱呱，尤其是张天遥，嗓门大到吓人。岑野也听见了他在嘘自己帅，岑野在心中冷笑：他帅？老都比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