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现下转换了心思？”

如星星之火，将他烧得血突突作响，邵衍勉笑了笑：“这是杀的大事。”

“嗯。”

邵衍急促呼几声，心底天人战，也不知过了多久，艰难地张了张：“我……”却见那厢明眸皓齿的人弯了眉。

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讷讷一声：“那我呢？”

杏腮桃目的妻便这样地依偎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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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为基础而分析，我方才说‘后徒留你一人’也不过是贪图你的随编造几句来糊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这事断然由不得你我的——至少五年之内不行。安安也不能凭母贵成为太。先不说你是前朝宗室的尴尬份，这江山一旦改姓梁，难梁家就会容忍这榻重新别家？梁家一个就拿你和安安的心血庆功。而想来还未登基，我的不知哪位堂兄堂弟……哦，也可能是哪几位堂兄堂弟们便会由宗族里改名换姓送上主营供我享用。日后兴许

宝知耸了耸肩：“我都未当上皇帝呢，仅仅设想旁人分权而便要发怒了。”

邵衍呆愣在原地——即便是被人追杀至此，他也不成想过这事。

“且不说动机是否立得住脚。即便真这般，其一，现下梁家的宗主是我祖父亲弟弟的长，在令月之前只不过因祭祖事宜往来通信过，现下虽亲近些，可也是远方的堂伯。我大剌剌过去，堂伯父如何会选择自家退让扶持我登基，凭我画大饼？”

宝知伸手了男人白的面：“若是你追随我，我的后里只有你一人啦。”

怀里的女人未声，安静片刻后仰起亲了亲邵衍有些青的角：“所以我说，我们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宝知漫不经心：“坐车也会死人，可路上尚且皆是车；匹夫尚且无罪，只可惜和氏璧在。”

真令人恍若隔世。

两人打闹着，各自了一汗，最后邵衍将宝知地压在门板上：“吓了我一！真把我当安安来哄骗！”

宝知：“因为一路而来所见所闻吧。他不是个好人，却是个好皇帝。我看见百姓因地制宜，地方政务通和，一切皆是休养生息。虽然我确实恨他，可若是发动战争，这些百姓何其无辜？这样的我，又与邵闻璟有何区别？他分明知我是极端之人，偏偏要来压制我，便是纵容了恶果。”

“骗你的。”

她沉重地摇了摇：“我不行……我不到。兴许我是废吧。我真的无法因自己的报复而让长江淮河南北一路的百姓陷战火。我不到。太可耻了。我不到。”

“你……你是真的想过要改朝换代，不是吗？”

“其二，倘若理想化条件，当真有朝一日‘牝司晨’，我一算，慢则十五载，快则五年，我才能在治理朝政、平衡各方势力方面勉抵上现下的邵闻璟——要知晓我并不如他那样自小便是接受帝王授课。在此方面，他彼之我先于十多年，我要追赶也要时日。那我姑且算之须得五年，这五年里我如何不会被牵制，我又如何能容忍自己被牵制？”

邵衍小心挪开刚换过药的手，将宝知搂得更贴近些：“你来了。我真是喜得。”

“……你！”邵衍难得这般气急败坏的神情，宝知笑嘻嘻着要去闹他，被他黑着脸躲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