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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过鼻尖，也过帽上的绒球，话语就像冰面敲开的裂纹，一细小的战栗蔓延到心脏，她眨下，睫颤了颤。

听说之前车祸，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车上，幸好没有事。

夏棠眨了下，找不到一句话。

她两手在袋里，神情也想竭力表现得一不在意。

所以，不算犯规。

但越在心里酝酿过的句，越说不，最后憋来的只是：“比起我的冒，还是你自己开车更危险。”

要离开。

唯一的缺只是，不会再有下一次。

搜刮肚，也找不到能回应的话。

“生不生病，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夏棠不服气地反驳回去，“我也明明早就叫你，开车要慢。”

她去探望他的车祸，他来看望她的冒。

夏棠遭遇了绝杀。

就像他本来也说了谎话。

“希望——”夏棠开，像是实在找不到别的话，抿了抿说，“你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袋里手机叮铃铃地响起，她侧查看，来电显示是妈妈。不敢不接起，家里担心来问她，丢垃圾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人一次，正好扯平，非常公平。

只是她从前一直没有发现。

今天并不是第一天在她的楼下。

在现在这时候。

“过两天我要离开这里，可能有一阵都不会再回来。”他从车里看向她：“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

车里，陆霄仍然静静看着她，是等待的表情。

哪怕变成了成年人，仍然没人看着，就不行。

夏棠明白了。

“算了。”陆霄说。

“你也没有比我好。”陆霄泼冷，“不是一样把自己照顾了医院。”

里一大堆话语起落。

下一次见面，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兴许会是很久的以后。她抿抿，不介意说些“上一次，不该在医院里发脾气”之类的歉。

声音没有温度。

“是……是在楼下遇到了认识的人……多聊了一会儿。”她转过，背对陆霄，低声找借，“……上了，我上就回来。”

但在他的视线里，就连想好的话，都有一瞬空白。

她好像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有很久。

“你也和我说过，你还想和我在一起。”陆霄说，“你也没有遵守。”

电话挂断，夏棠看回来。

“哦。”她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