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典型的心理学策略。

她不觉有异：“你的作业也没写吧。”

夏棠忽而侧望过来，陆霄猝然对上她的睛，在睛里看见自己的脸。

“去市中心什么？”

一副勉为其难陪陪她的模样。

当你想让对方一件他不愿意的事情时，给他一个更糟糕的选项，这样他就会选择第一个方案。

的确是他的风格。

不算久远的记忆几乎是立刻鲜明地复苏，车内冷气运转得一切正常，他却忽然觉燥，不自在地握了握拳，只握住一团空气。

“这是要去哪？”

封闭的室内，能轻易闻见她上沐浴的香气，很熟悉，是埋在鼻尖细细闻过的气味。

夏棠抛提议：“不如这样，要么你放我回去写作业，你另找个人陪你；要么，我陪你回去复习功课，一起写完作业。”

“购。”

陆霄直接下边的钮，驾驶座与后排之间的隔窗闭合，电动窗帘合拢，后排成了一片独立的封闭空间。

车停在院前，夏棠从车上下来，陆霄跟在她后下车，手上拎着两个书包，砰地关上车门。汽车继续开走，驶车库。

都叫他选第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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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拉开车帘往窗外看，汽车驶向与回家截然不同的方向。

放学后夏棠照例坐公车，到下一个站下车，黑轿车却在车站前等着，后排的车窗摇下来，陆霄的脸：“上车。”

夏棠看着他，他看回来，甩了甩手里的书包：“不是说去写作业。”

陆霄迭起双：“那东西有什么写的必要。”

回答一如既往地叫人疼。

夏棠叹气，拉开后座车门上车。

疑问句的句式，肯定句的语气。

陆霄略一思考几秒，而后让司机先调回去。

陆霄侧看她，夏季校服轻薄。夏棠在公车上就解掉了碍事的领带松开衬衫的扣，领一片向下延伸的白皙。

司机当然是熟人，夏棠上车先打了声招呼，司机也从后视镜里朝她了。

夏棠往后一倒，靠在真座椅上，累得不想动弹：“买东西叫别人陪你去，我累了，回去还得写作业。”

陆霄一脸坦然：“去市中心。”

豪车内空间宽敞，勉够他伸直双，书包被陆霄随手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