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诶。”梦心之绷着脚尖晃来晃去，“宣适哥有说过你的一些好话，偶尔有一两句是他自己说的，但大分是让程诺和我说的。”

“你最后去了聂教授给你填的学校，对吧？”

“不是的。如果我的执念是清华，我多复读再考一年，哪怕考不上状元，以我的情况，想去清华的任何一个专业，都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我也可以重新通过竞赛和国家集训队，拿到保送的名额。”

在一起久了，老夫老妻了，或许还能悟一下。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误会？你的志愿不是聂教授改的？”

“我跨年级申请了换生。这个过程其实前前后后也有一个月，但我爸爸始终也没有和我解释过，他甚至都没有和我说话。随着我背井离乡，我们之间的误会也越来越。”

“宣适在这方面一直都很有分寸的，程诺越是不介意，他就越是要和全世界除了程诺以外的任何异保持距离。”

“好吧。”梦心之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就是为什么会喜你的那一个。”

“是他改的。但也不是毫无理由，站在我的角度，如果他好好和我说，我也不是不能原谅。只是他一直也是自责的，以至于怎么都开不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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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你自己的里呢？”梦心之问。

“直接摆烂不念书了？”

“你这么客气，我有不适应。”

“考志愿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和我的父亲和解，更没有办法和我自己和解。”

“谢谢你，没有再开闭聂先生，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永远都那么若即若离。”

“对不起，我应该首先考虑你的受，而不是说话的逻辑，以及怎么样能最快速地把事情梳理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和我前妻的故事，得在我和我父亲关系的大背景下告诉你。你其实还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

“这个问题，我们回再聊，我先把前面那个问题解释清楚。”

“那后来呢？”

“你对清华有执念？”

“我？”梦心之很是有些惊讶：“你该不会想说，是我小的时候，在卢浮遇到你的那一次吧？”

“我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吧。”聂广义稳定了一下情绪：“一直以来，我都不知我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他当时也没有解释。或者说，解释了我也听不去。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好的。那一次，算是毁灭的打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地，是真的不太行。

“是的，我没有选择复读，但我也基本就没有在同济读。”

没有哪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会觉得【我喜你是因为和你有话说】这样的理由，是对情的最礼赞。

“活了三十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生活的意义。”

快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没有想过，这一刻，会来得这么突然。

“不算卢浮的那一次，我每一次遇到你，都是生命中永远不会遗忘的瞬间。”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哭的。”

“那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一个一个故事听吧。”

聂广义觉自己的心脏受到了暴击，大脑又开始有语无次的冲动。

“后来，我爸给我写了一封信。我隔了很久才有勇气打开。打开的原因，还是为了克服恐飞。”

“是我自己填的，但在最后一刻，被我爸爸给改了。我连重新改回去的机会都没有。我有和你说过，我是我们那一年的理科状元吗？”

“对。那一天，我哭得像个神经病，也是在那一天，你说你是我的前女友。”

“当然不是。在国外的这么些年，我和我的父亲，一直都于失联的状态。我父亲改了我的考志愿，让我和清华肩而过，也让我们的父关系，陷了冰。”

“嗯，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她对聂广义一直都是好奇的。

“你是在飞机上，看了聂教授写给你的信。”

“当然不是。”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再说我可能又要回去了。”梦心之很是有些俏地眨了眨睛。

“你的考志愿不是自己填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和你的前妻都没有办法保持距离？”

现在可不是胡言语的好时机。

“你不是准备要告诉我，有了我，你的生命才有意义吧？这样就太老了。”梦心之有被吓到。

是想把自己剖开了，现在她的面前，好让她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哪一个？”